胃里一阵阵抽痛,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过去的二十年。我想起,有一年冬天,
为了省下钱给林薇交新学期的学费,我每天只啃两个冰冷的馒头,
最后饿到胃穿孔被送进了医院。我想起,为了凑够她出国读博那笔高昂的赞助费,我瞒着她,
偷偷去了镇上的地下黑市卖血,400cc的血抽完,我虚弱得差点晕倒在回家的路上。
我想起,每次过年,工厂食堂改善伙食,多分一个鸡蛋,我都会小心翼翼地包好,
坐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带给她,骗她说我不喜欢吃鸡蛋。
那些我曾经以为是姐妹情深、相依为命的温暖回忆,此刻却像一把把淬了剧毒的刀,
在我心上反复凌迟。我把她当成了我生命的全部意义,把她捧在手心里,
为她付出了我的一切。可她呢,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用血汗换来的一切,如今,
却把我当成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佣人,肆意作践。晚饭后,
林薇把我叫到了她那间比我卧室大十倍的衣帽间。她从一个丝绒首饰盒里,
拿出一条崭新的钻石项链,慢悠悠地戴在自己雪白的脖颈上,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地转了一圈。
“姐,好看吗?子昂刚给我买的,花了几十万呢。”她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和优越感。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