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今晚这桌酒,最便宜这瓶都要三十万!她那点钱,塞牙缝都不够!真是笑死人!
”三十万一瓶的酒。我死死捏着手里冰冷的外卖袋,指甲陷入手心,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
我为了区区一百块钱的订单,冒着倾盆大雨在城市里穿梭,摔得浑身是伤,在他眼里,
竟然是如此的廉价和可笑。江铭远还在继续得意:“不过说真的,
看她为我掏心掏肺、要死要活的样子,还挺有意思的......那副蠢样,
真是百看不厌......”后面的话,我再也听不下去了。所有的付出和牺牲,
都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三年来,为了给他治病,我花光所有继续,
买了父母留给我的房子,一天打三份工。白天在餐厅端盘子被呼来喝去,
晚上去做代驾在深夜的城市里提心吊胆,凌晨再去批发市场帮人卸货累到虚脱。
我手心还留着搬砖块磨破皮的刺痛,腰背的酸楚也一直没停过。
为了他那张病危通知单上天文数字的医药费,在最走投无路的时候,我甚至跑去黑市卖血。
而他,江铭远,我爱了三年的男人,竟然说这只是他随便编的理由。这样虚伪的爱,
我再也不想要了。颤抖着放下外卖箱,我摸出那部屏幕已经裂开的旧手机,
手指僵硬地翻到一个被我深埋在通讯录最底层的名字——厉烬。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,
那端传来他一如既往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嗓音:“清欢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用尽全身力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