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彻底切断了与哥嫂一家的所有联系,他们自然也找不到我。回国后,
我从其他亲戚口中零星得知了一些他们家的近况。在我出国后不久,
他们在那些如狼似虎的讨债人的轮番逼迫下。不得不卖掉了家里唯一的住房来抵债。
一家三口,从还算宽敞的楼房,搬到了城市边缘的一个偏僻出租屋。日子朝不保夕。
侄子彻底沦为了一个又疯又狠的街头小混混。就在我回国没多久的一天夜里。
他在一家鱼龙混杂的小酒吧里,跟另一伙地痞流氓发生了激烈的争执。继而动起手来。
混乱中,他的脑袋被人用酒瓶子狠狠开了个大大的窟窿。当场血流如注,不省人事。
被送到医院后,医生说是颅内出血,需要立刻进行开颅手术,否则性命堪忧。
手术待缴费用单子长得吓人。对于早已家徒四壁的哥嫂来说,无疑是个天文数字。那天,
外面下着瓢泼大雨。我哥拖着他那条被打断后就一直没好利索的瘸腿。在大雨中,
一步一挪地,来到了我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下。扑通一声,就跪在了冰冷湿滑的地面上。
他一边用拳头捶打着地面,一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。求我发发慈悲,救救他儿的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