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辉的脸和地面不停地摩擦。他发出阵阵求饶声和惨叫声。打我妈的女孩终于停了手。
一边揉着手，一边将视线投向我。“林辰，当年我姐带你回家，我对你的印象很好。
但是你告诉我，为什么你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好，你还是男人嘛？”我被她说得无地自容。
是呀，都是我的错。她走到我面前，毫无预兆地甩了我一个耳光。我被打得脸偏向一边。
“我打你，你认吗？”我点点头。看她撅嘴生气的样子。我心里一阵抽痛。太像了，
就像陈婉曾经跟我生气时的样子。简直一模一样。“我不为难你，你进去见我姐吧。
不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。”我明白她的意思。毕竟是三十三楼跳下来的。死状肯定不好看。
迈开双腿。麻木地走进太平间。陈婉的尸体就放在太平间里，盖着白布。走到近前，
我伸出手，却没了掀开白布的勇气。跟我一起进来的陈茹出声问道。“怎么，我姐就在这，
你不敢看？”我咬着牙，伸手掀开白布。映入眼帘的是血肉模糊的身体。
她的头已经摔变形了。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子。她的怀里，还紧紧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。
应该是坠楼之后，她后悔带着孩子一起走了。孩子的身体被保护得很好。能看清本来的模样。
我双腿一软，瘫在地上。任由眼泪滑落。曾经那么喜欢臭美的女孩，
竟选择用这种惨烈的方式，结束生命。其实一切都早有预兆。那天她跟我对峙的时候。
站在窗边。她伸出双臂时，我就觉得她要飞走了。可是一年来，我却从没问过她过得好不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