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让人给你送了进口奶粉过去,叫你师傅别再一个劲的给我打电话了。
”我盯着地上被踩脏的奶粉罐,罐身印着“早产儿专用”,生产日期却是三年前。“齐景年,
这奶粉用不上了,孩子......”我声音沙哑,却被他粗暴打断。
“反正东西我送过去了,你用不用是你的事,我还要给晴晴煎牛排,没事别来烦我。
”没等我在说话,齐景年就已经挂断了电话,我呆愣愣的望着孩子凉透的尸体。
师傅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,轻轻按住我颤抖的肩。“早知如此,
当年就不该同意你们俩这桩婚事,罢了,如今尘缘已了,你和他之间的因果已尽,
跟我回山吧。”我颤抖着伸手抚过孩子冻得青紫的眉骨,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让自己哭出声。三年前齐景年三步一叩首跪上山时,
额头磕出的血痕好像还在我眼前。他说公司即将破产,求我用卦术为他改命。
那时我正准备下山应劫,窥见他命盘破碎如蛛网,便用本命卦签为引替他改了运数。
后来一来二去间,我竟以为真的遇见了良人。我攥紧孩子渐渐僵硬的小手。“师傅,
我的因果已了可劫还未渡,而且我要为这可怜的孩子讨回公道。”师傅叹了口气,
拂袖替我合上孩子的眼皮:“你本是天命卦师,动了凡心便要受凡劫。如今灵胎落地,
这一劫也算......”“不算!”我猛地抬头。
“我三年阳寿换的灵胎本该是悬壶济世的医星转世,不该被冻成一团,
更不该连个正经牌位都没有,这不是劫,是他欠这孩子的。”我抱着孩子连夜回山,
在后山百年银杏下挖了个浅坑,坑底铺着我亲手绣的平安符。
那是本该在他满月时戴上的东西,如今却成了入土的陪葬。晨光漫过山顶时,
师傅捧着吃食来寻我。“昨夜观星,你命盘的情丝已断。如今闹到这步田地,真要再下山?
”“姓齐那小子的气运三年前就到头了,如果不是你时时刻刻给他铺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