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还当真了呢。”沈临川倏然松了口气,肉眼可见地变得轻松起来,
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为我切蛋糕。植物奶油的甜腻在口腔里泛着腥气,我忍了又忍,
才没有当场吐出来。等到半夜沈临川睡熟,我轻轻起身,拿起他的手机走到阳台上。
夜风吹得我浑身发冷,但远不及心底的寒意。从前他为了表忠心,主动录入了我的指纹,
但我从未查过,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。微信置顶的聊天框赫然是林雪,备注是“雪宝”。
我点进去,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。最后一条消息是半小时前发的:“老公,宝宝今天踢我了,
看来他也在想爸爸。”再往上翻,是他们这半年来甜蜜的对话。他叫她“小公主”,
她喊他“孩子爸爸”。相册里存满了他们的合照,有在高级餐厅的,有在私人医院的,
还有在豪华别墅里的。最刺痛我的是三个月前的一张照片——沈临川单膝跪地,
将一枚14英寸的粉钻戴在林雪手上。配文是:“补给我的小公主一个正式求婚。
”视线不由自主落在无名指上,镀银的素圈戒指早就氧化发黑,我却如珠似宝,
片刻都不曾拆下。又翻到银行转账记录,近半年他给林雪转了近百万,而给我发的红包,
最大的一笔是520。咬烂嘴里的肉,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。
喉咙像是被浸了毒的丝线勒住,每呼吸一下都带着钝痛。
原来在我每天跪着擦地板、忍着恶心清理呕吐物时,
我的丈夫正在和另一个女人过着他向我承诺过的生活。“宁宁?
”卧室传来沈临川迷糊的声音。我迅速锁屏,把手机放回原处,躺回床上装睡。他翻了个身,
手臂习惯性地环住我的腰,嘴里嘟囔着“爱你”。借着月光看他的脸,我只觉得陌生,
脑海中浮现出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。
一个稍微好点的锅而精打细算好几个月……那些一起在出租屋里吃着泡面却觉得幸福的日子,
那些他说会努力让我过上好日子的夜晚,原来都不过是泡影。我睁着眼,一夜未眠。
终于在天蒙蒙亮时做出了决定。3第二天清晨,沈临川早早出了门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