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女胎,你真要与我和离吗?”我颤声问道。韩睿宇避开我的目光,低声道:“半梦,
大难临头,各自珍重。你自幼孤苦,应能体谅。”次日,我们来到城中一间医馆,
韩氏特意请了个相熟的老医婆为我探胎。老医婆一番诊脉后,叹道:“是个女胎。
”她又道:“不过你二人年轻,日后再生几胎也不迟,莫急。”韩睿宇闻言,
眼中闪过一丝释然,嘴角微微上扬。3自医馆归来,韩睿宇的态度如冰霜骤降。
往日他总小心翼翼扶我上下车马,生怕我腹中孩儿有半点闪失。可今日,他昂首阔步,
走在我前头,步履间尽是轻蔑。到了韩氏老宅门前,他俯身在柳花耳边低语几句,
柳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嘴角几欲咧到耳根。柳花转头上下打量我,鼻中冷哼一声:“半梦,
我早瞧你面相不祥,果真是个扫把星!”“你克死双亲,如今又想拖累我韩氏!
快与睿宇和离,莫让我韩氏沾上你这晦气!”这话如刀,刺中我心底隐痛。爹娘早逝,
坊间皆传因我年幼贪玩,缠着他们出城踏青,才遭马匪劫杀。我自幼背负愧疚,
韩氏却将此事挂在嘴边,时时羞辱。前世我百般忍让,换来的却是他们变本加厉。
如今我既重生,怎会再受此辱?我低头掩泪,暗自咬紧牙关。“婆婆…”我低声唤道。
“莫叫我婆婆!我非你婆婆!”“你欠下泼天债务,官府都要抓你入狱,
却还赖着我儿不和离,存心毁我韩氏前程!”她此言一出,院中仆役与路过的族人纷纷侧目,
指指点点。我顺势垂首啜泣,装作不堪其辱。围观众人多有义愤,
劝我早日脱离这等无情之家。忽有一老妇开口:“若真要和离,须得将事宜说清。孩子归谁?
抚养银两如何分?家产又怎生处置?莫和离后,纠葛不清。”我心下一动,这话正中我意。
柳花闻言,脸色微变,目光闪烁,似在盘算。她沉吟片刻,忽拍手笑道:“好!既如此,
今日便将此事定下!”当晚,柳花召集韩氏族人齐聚正厅,还请来城中颇有名望的文书先生,
欲立和离文书。我独坐厅中,挺着七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