踩着恨天高潇洒离去。2女儿躺在床上,双眼紧闭。纤细的手腕是密密麻麻的淤青,
我的心脏好似被揪了起来。记忆里,女儿还是圆乎乎的小女孩。三句话,离不开妈妈。
可现在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,脸上几道丑陋的烙印交错。我不敢细想,她有多疼。
“乖乖,你好好睡觉,剩下的交给妈妈。”昏迷的女儿似乎听见了我的呢喃,
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。似是在回应我的话语。我的心更痛了,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,
我简直是爱惨了我的孩子。她还那么小,却孤零零躺在重症病房。我不敢浪费时间,
一把抹去泪痕。带着自己所掌握的证据,风风火火赶到本市最大的律师所。却不想,
连大门我都没走进去。就被人拦在了外面。“你女儿一个卖身的,受伤多正常,
有什么好起诉的?”“依我说,死了也是造福社会,留着只会危害社会。”对方吐出烟圈,
不以为然地摆手:“滚,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。”难以想象,
这是信仰法律的律师能说出来的话。愤怒在我心底翻来覆去,
气得我牙齿打颤:“你们不是以正义为信仰的律师吗?”“我女儿不是人吗?
”对方眼神傲慢无礼:“周小姐和李先生一年给我们事务所这个数。”他比出7根手指头,
讥讽:“你能吗?”我难堪地咬住嘴唇,一簇绝望的火苗在心中燃烧。乖女儿,你看见了吗?
这就是你相信的道德和法律!“快滚吧,最好带着你的女儿老实一点,
不然你俩一块躺在垃圾堆里等死!”我攥紧了拳头,又随之松开。我不相信,
不相信这世界如此轻易的放弃我和女儿!3我迈着沉甸甸的脚步走回医院,
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将女儿从病房里抬出来。我心下一紧,赶紧冲过去。“你们在做什么!
”一旁的医生转头,眼神中却没有半分同情。“我们医院不接纳陪酒女,她不配!”“不配?
”我挡在担架前,激烈地嘶吼:“你们是医院,她是病人!你们的职责不就是救死扶伤吗?
”医生停下脚步,满脸不耐烦,仿佛我是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