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OS系统绿色光标在黑暗里跳动:"他们用这台机器分离出能促进神经再生的活性肽,
但每次重复实验都会出现变异。"他调出一组数据,
1999年7月15日的实验记录与我在当初研究的内容完美重合。
"直到庞犇教授接手了残存数据。"程野的声音突然变冷,
"庞犇今年在《Cell》发表的阿尔茨海默症靶向药,核心成分就是CRH-7的改良版。
"我浑身发冷。前世庞犇让我反复测试的"新型催化剂",
此刻在记忆里显露出狰狞面目——那些总是无法复现的数据,
那些被斥为操作失误的异常曲线,原来都是错的啊。
"他们在人体试验阶段用了基因编辑技术掩盖副作用。"程野调出暗网交易记录,
2023年3月,庞犇实验室通过离岸公司购买了20只转基因小鼠。
地下室的冷风掀起实验记录泛黄的纸页,1998年那个画骷髅头的研究员,
在最后一页用隐形墨水写着:当活性肽浓度超过1.2μg/mL时,
会诱发X病毒链式反应。我突然想起重生前最后看到的特征峰,在气质联用图谱上尖锐如刀。
我并不是猝死,我最终阶段的测试,庞犇让我做的实验体!是病毒!我心如死灰,
对庞教授的恨意达到顶峰。
调出1999年7月的监控录像——画面里年轻的庞犇正在用镊子夹取培养皿中的组织样本,
而钟院长躺在旁边的实验台上昏迷不醒。"父亲发现CRH-7会诱发朊病毒变异,
准备销毁所有数据。"程野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,"庞犇在他的镇定剂里加了致幻剂,
伪造了精神失常状态下签署的技术转让协议。"暴雨疯狂地砸在气窗上,
程野终于对我露出了锁骨下的疤痕。"这是X病毒培养皿炸开的痕迹。"程野扯开衣领,
暗红色蜈蚣状疤痕从锁骨蜿蜒到心口,"十三岁那年,我父亲最后的实验事故。
"我握着他颤抖的手腕,指尖按在跳动的脉搏上。
他皮肤上有股若有若无的松节油味——和标本柜里那些旧记录本的气息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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