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偏偏不该是她。他讽刺一笑。江云渡带着目的的接近,不就是为了让他作为受害者之首,
替她爸掩盖真相吗?霍凛烦躁地扯开领带,胳膊肘碰倒了红酒杯。酒泼在手机屏幕上,
误触到短信界面。正好是那条上个月的信息,里面是提取的网址。
“江云渡女士体检报告电子版。”霍凛垂眸,再次看到,他仍是嗤了一声。
他的手指摩挲着屏幕,没有丝毫点进去的心思。被自己报复至此,
体检的预留号码竟然还填他的。江云渡玩弄人心的把戏很多,现在大概开始要他愧疚。
如她所愿,这几个月的日日夜夜,他没有哪一天能不再想起她。所以今天他知道她来了,
也没有阻拦。霍凛笑得凉薄,他想,就这样彼此怨恨地纠缠下去,也无不可。
酒液正顺着门缝蜿蜒到他锃亮的皮鞋下。他注意到深色地毯上的黏腻,皱起眉,
莫名想到刚刚江云渡裙子上刺眼的血。霍凛剜了一眼叶翎杯子重重砸在桌上,
可还是一阵没来由的慌乱。他抿了抿唇,又数了几个数,江云渡为什么不求自己了?
她不过才痛苦了几个月,就对自己格外怨恨。可她为什么就不想想,这些年,
他又是怎么过的?霍凛没了方才佯装的平静,怒气冲冲大步走向洗手间。“江云渡,
装什么死?”“凛哥哥别管她了。”叶翎拽住他衣袖,“她分明是故意想破坏庆功宴!
”霍凛甩开她的手,却在触及门把手时被叶翎从背后抱住。“凛哥哥,我们都要结婚了,
你为什么还爱她?”这句话像根冰锥刺进霍凛太阳穴。爱吗?可是对他们来说,爱太奢侈了。
他粗暴地掰开叶翎的手指,却在撞开洗手间门的瞬间,被浓重的血腥气掀翻理智。
江云渡侧躺在血泊里,左手仍死死护着小腹。他颤抖地蹲下。那具曾经最亲密的温热身躯,
现在却冰冷得不成样子。江云渡鼻息微弱,
气若游丝地呓语着:“……抓住妈妈……”“还想装流产是不是?!
”叶翎突然冲过来扯江云渡的头发,被霍凛反手掼在墙上:“你再敢碰她试试?!
”他眼中猩红,抱起轻得像纸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