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链应声断裂的刹那,石壁暗格弹出一卷褪色的婚书,朱砂字迹与我们交融的血气同时发亮。
---温泉宫的水雾染着药香,我浸在浮满凤凰花瓣的池中,
看顾清章肩头箭伤渗出缕缕金丝。他握着我的足踝将人拉近时,水面突然显现北疆舆图。
"殿下看得清突厥王帐的位置么?"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后腰,
在敏感处按下与沙盘标记相同的坐标,"还是需要臣...贴身指认?"氤氲水汽中,
他后背的凤凰刺青与我的心口蛊纹渐次亮起。当鎏金错银甲沉入池底,
我咬着他肩头尝到血腥与龙涎香交织的气息。漂浮的药囊突然破裂,
二十年前贤妃调制的合欢香漫涌而出,
我们在翻腾的水纹里看见彼此童年的幻影——他为我受戒尺时攥紧的袖角,
我替他包扎伤口时缠绕的青丝。"当年先帝赐的合欢散..."他喘息着将虎符按进我掌心,
"臣用三十年阳寿向巫祝换了药性逆转。"池面忽起漩涡,暗流卷着我们坠入密室。
石壁上贤妃遗留的血书在情热中显现:双生蛊需阴阳相合方得圆满。
他染血的指尖抚过我眉间朱砂:"现在,殿下还要问臣的真心么?
"朱雀门城楼的硝烟染黑晨光,顾清章将我压在箭垛旁上药。他撕开我染血的袖衫,
唇舌舐过伤口时,远处突然炸响突厥的霹雳炮。"别动。"他含着金疮药俯身,
战甲未卸的玄铁硌得人生疼,
"这药要用体温化开..."尾音消散在突然贴近的耳鬓厮磨间,
我腕间的玉镯与他的护腕相撞,发出清越的碎响。他忽然咬破舌尖将血喂进我口中,
铁锈味里漫开诡异的甜香。被霹雳炮震伤的耳膜突然清明,听见十里外突厥将领的密语。
我们交握的手在城墙刻下暗号,染血的指尖勾画处,恰是年少共读兵书时留下的刻痕。
"将军这法子,比玄铁令更快。"我扯散他束甲的红缨,任寒风吹散满头青丝,
"只是不知..."箭雨突然破空而至,他翻身将我覆在身下时,
护心镜映出我们重叠的身影,如凤凰交颈般刺穿扑来的敌将。残阳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