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但他们的行为很可疑。也许他们发现了李教授的研究,或者注意到了我们这些人的异常。
""不仅仅是研究中心,"艾米莉插嘴,"我怀疑各国政府都在密切关注我们。毕竟,
我们是唯一接触过冰墙并活着回来的人。""问题是,"石田说,
"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?是单纯的生理反应,还是更深层次的转变?
我们是否还是...人类?"房间陷入沉默。这个问题触及了我们每个人心中最深的恐惧。
傍晚时分,卡洛斯和萨拉终于到达。卡洛斯是西班牙的工程师,萨拉是加拿大的医学专家。
他们的外表变化比我们其他人更明显——卡洛斯的眼睛周围有一圈淡蓝色的纹路,
而萨拉的手指已经完全变成了蓝灰色,像是被严重冻伤。更令人不安的是,
他们似乎对此毫不在意。"这只是适应过程的一部分,"萨拉平静地说,
仿佛在讨论普通的感冒症状,"我们的身体正在调整以适应新的意识状态。这是完全正常的。
""正常?"我难以置信地重复,"萨拉,我们在变成某种...非人类的存在!
这怎么可能是正常的?""人类只是一种形态,一种载体,"卡洛斯的声音出奇地平静,
"意识才是本质。而现在,我们的意识正在扩展,融合着来自冰墙的信息和思维模式。
这不是被替代,而是进化。"他的话让我感到一阵恶寒。
卡洛斯和萨拉似乎比我们其他人走得更远,更深入地接受了这种转变。晚餐时,
我注意到卡洛斯和萨拉几乎没怎么吃东西,却不停地喝水,而且是冰水。当我询问时,
萨拉解释说他们的消化系统正在改变,不再需要普通的食物摄入。
"冰水能给我们提供足够的能量,"她说,"其中的氢键结构对我们现在的生理状态很重要。
"夜深后,我们各自回到分配的房间。我的房间在二楼,窗外是一片竹林,
在夜风中沙沙作响。我躺在床上,却无法入睡。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。
凌晨三点左右,我听到走廊上有轻微的动静。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,
我看到卡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