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但我们终究晚了一步。冲进仓库时,焦臭味已经弥漫开来。成箱的硫磺粉正在燃烧,
火舌舔舐着墙上的齿轮设计图。我在浓烟中抓出半张未燃尽的信纸,落款处印着沙漏图腾。
华莱士突然在货架深处惊呼。他举着的煤油灯照亮了墙角的铁笼,
里面堆着七套沾血的工作服,每件左胸都绣着不同钟表店的徽记。"齿轮需要润滑油。
"我用镊子夹起笼底的玻璃瓶,紫红色液体里泡着人的小指骨,
"看来我们的凶手在收集零件。"回到221B时已是深夜。
壁炉上的黄铜钟摆躺在解剖盘里,我往齿轮缝隙滴松节油时,
华莱士正对着密码本抓头发:"就算把数字转换成音符也不对......"突然,
钟摆内部传来咔嗒轻响。我小心地撬开夹层,泛黄的纸条飘落出来,上面是用血画的迷宫图,
中心标着圣安妮教堂的尖顶。"明天日出前,"我把纸条按在伦敦地图上,
"我们需要拜访一位老朋友。"3圣安妮教堂的尖顶刺破晨雾时,我踢开锈蚀的铁栅栏,
华莱士举着的煤油灯差点照出个正在撒尿的流浪汉。那醉鬼提着裤子跌进墓园草丛,
惊飞一群乌鸦。"1882年翻修过。"华莱士用靴尖拨开腐烂的紫藤花枝,
露出墙根处新砌的砖块,
"但施工记录显示只修补了唱诗班席位......"我蹲下来抚摸砖缝间的白色粉末。
指尖传来的滑腻感让我想起勋爵指甲缝里的硫磺结晶,
而砖块排列的纹路——那根本不是普通砌法,分明是齿轮咬合的放射状图案。
撬开第七块砖时,暗门吱呀着露出一道向下的阶梯。霉味混着机油味涌上来,
华莱士的怀表突然开始疯狂旋转。"磁场异常。"他按住表壳的手在发抖,
"下面至少有十吨重的金属装置。"阶梯尽头是个掏空的地下墓室。二十座落地钟围成圆圈,
铜制钟摆诡异地同步摆动。中央铁桌上摊着伦敦下水道图纸,红墨水标注出七个炸点,
全部集中在议会大厦下方。"看这个!"华莱士的煤油灯照亮墙上的铜板,
蚀刻的炼金符号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