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丝边框眼镜遮住了他龌龊的心理。「你多大?」我说了从进公安局后的第一句话。
他丝毫没有惊讶,唇角蠕笑,平静回答:「二十五。」「小妹,你妈才是第三者。」
这个话对我的打击不啻于晴天霹雳。只是,我不信。「嗤。」我从鼻子发出一声鄙夷,
继续低下头,摆弄手指。乔重山被我的态度气到跳脚:「看到了吧?她就是这样子!
我能指望上她什么?告她!必须告她!」「你说你要告谁?」6这个声音?是许白。
我猛地抬头,少年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,他身着西装,头发梳得整齐,
身后跟着许叔还有两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人。许白身上充斥骇人的气势,
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。我瑟缩了下,有些心虚,
但这些年来的本能还是让我对着他就不自觉眼眶湿润,嘴不受控制瘪起来,
委屈吧啦喊了一声:「许白~」他冷着脸,没看我,吩咐身旁的人:「许叔,处理一下。」
年过五十的许叔恭恭敬敬应了声「是」,随后便对摸不清状况的乔重山一家道:「乔先生,
有什么事劳您移步跟我们的沈律师谈。」乔重山显然不肯:「我跟我女儿的事,
跟你们谈什么?你们......」然后,我看到他被另一个穿西装的人「提」着走了。
周遭安静下来,连警察姐姐都识趣地离开,我坐在原处,见许白迟迟不肯过来抱我,
心里愈发委屈。「许白~」我又喊了他一声,仰着脖子朝他伸出双臂。他一定是生气了,
毕竟我一下午都没想过跟他求助。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的脸这么黑,
这跟我认识了十几年的小奶狗弟弟判若两人。我莫名其妙有些害怕。就在我露出惊惧的瞬间,
他无奈闭了闭眼,叹息一声,单膝跪到我身前,将我抱紧:「乔安,你到底有没有良心?」
他从不连名带姓叫我,这是头一次,我的眼泪瞬间滚落。「呜呜呜,他要卖了我,
我的亲生父亲想卖了我,我有什么脸见你?」这才是我一下午不回他消息的根源。我自卑。
父母离异的阴影自小便扎根在我心底,许白是我的救赎,也是我的未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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