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却是平静的语气:“夫君的决定,妾身自然没有异议。只是,
夫君如何确定她就是白清婉。”封鸿皓愣了一瞬,随即冷漠地开口:“她头上的木簪,
是我亲手给她做的,世间独一无二。”“倘若,这木簪原本不是她的呢?
”这木簪原本是我的,不知为何跑到她的头上。“她在回京路上拼死为我挡箭,
我相信她是清婉。”封鸿皓态度很坚决。“倘若……”“好了!”封鸿皓粗暴地打断我,
目光燃起些许怒火,“我知道你对清婉的到来心生不满,曾经我也力排众议娶你进门,
我以为你能感同身受……”“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感到陌生,究竟是你变了,
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你?”他的眼眸带着刺骨的冷冽扫视我。见我沉默不语,他便拂袖而去。
2几个月前,老鸨逼着我赶紧接客做红倌人。此前,我一直是百花阁的清倌人,
只卖艺不卖身。因为出落得标致,又擅长琴艺,不少文人雅士点名让我抚琴陪酒。收入可观,
老鸨也就没说什么。年满十八后,老鸨渐渐催起我来。一来是因为清倌人的初次能卖好价钱,
二来她担心错过时机我就掉价了。我正一筹莫展之际,封鸿皓出现了。那日,
他跟着一位常客一起来的。屏风将我和客人分隔开,屏风后的我抚琴唱曲,
屏风前的他们谈笑风生。觥筹交错间,我听见“御史”、“白家”等字眼,分心弹错拍子。
我连忙道歉认错,但那位常客拧着眉,显然被我破坏了兴致欲出言训斥,却被封鸿皓拦下。
他摆摆手,温和地说:“不必放在心上,继续弹奏。”又安抚那位常客,夸他品味高雅,
心胸宽广。那位客人看在封将军面子上,不好发作,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。自那以后,
他也成为我的常客,军中没有事务时,他基本都会出现在百花阁。人人都喊他封大将军,
我也跟着喊,并不知道他就是我小时候认识的封鸿皓。那日他醉酒,嘴里喃喃道:“清婉,
清婉,你到底在哪里。”那一刻,仿佛电击一般,止不住地颤抖。
惊讶、惊喜、忧虑裹挟着我。封将军就是小时候的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