污水没过脚踝时，哪吒发现这条巷子异常安静。
所有电子招牌都定格在同一个画面：龙宫集团董事长敖广正在发表关于东海灵脉开发的演讲。
他走近某个闪烁的广告屏，
看到自己的倒影与敖广的影像重叠——他们额角浮现出相同的龙鳞状电路纹路。
机械莲花突然发出共鸣般的震动，哪吒面前的墙壁浮现出隐藏的电子神龛。
供奉的不是任何已知神祇，而是一朵被锁链缠绕的机械莲花，
香炉里插着三支还在燃烧的脑机接口数据线。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电子莲花时，
神龛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。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女子正在操作量子计算机，她转头微笑的瞬间，
哪吒听到了自己心脏停跳的声音——那张脸，分明是年轻二十岁的母亲，
但实验室墙上的电子日历显示着：2123年7月15日。
第三章 记忆黑市哪吒从意识深渊浮上来时，鼻腔里灌满了机油的酸臭味。他睁开眼，
看到仿生人老板娘正在用激光焊枪修补自己左臂的仿生皮肤，
义眼投射出的维修指南悬浮在空中，密密麻麻的故障代码像一群红色萤火虫。
"脑机接口离线17小时23分。"老板娘的声音带着合成器特有的金属质感，
"你闯进了九龙寨城的禁区。"哪吒试图坐起来，发现脊椎神经接驳器正在发出过载警报。
记忆还停留在跌入暗巷的瞬间，但战术目镜显示此刻他正躺在某间地下诊所的手术台上。
机械莲花安静地蛰伏在胸腔里，表面流转的暗金色符文却比往常密集三倍。
老板娘突然用机械触手按住他脖颈："别动，噬魂针还没清理干净。
"她掀开哪吒后颈的皮肤，全息投影显示出淋巴系统里游动的银色纳米虫，
"龙宫集团的新玩具，能在72小时内把大脑变成空白硬盘。"诊所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，
哪吒听到熟悉的青鳞摩擦声。
老板娘瞳孔切换成热成像模式："三个改造度超过60%的修真者，
脊椎装有军用级飞剑发射器。"她弹开手术台暗格，"从排污管道走，
记得把诊疗费转进匿名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