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士袖中飞出七枚铜钱钉入我四肢百骸,鲜血顺着地砖纹路渗进神龛。"接着!
"他抛来一柄生锈的青铜剑,自己迎向枪口,"去后山寒潭!
月沉之前......"枪声与火光同时炸响。我撞破后窗跃下山崖,青铜剑突然发出狐啸。
崖壁上伸出无数苍白手臂,托着我坠向迷雾笼罩的深潭。身后传来建筑物倒塌的巨响,
燃烧的梁柱坠入深渊,映亮潭底密密麻麻的狐首石碑。潭水寒彻骨髓,
掌心伤口却烧得眼前发黑。无数记忆碎片在脑中翻涌:三百年前的道士将幼狐封入女婴体内,
二十年前的雨夜老道士在孤儿院门前放下襁褓,
婚礼那晚阿里蘸着朱砂在我后背画下封印......水面突然剧烈翻腾。
苏铭的游艇撞碎迷雾,探照灯扫过潭面:"找到你了!"他举起改装过的捕鲸弩,
淬毒的箭头泛着蓝光。青铜剑突然脱手飞出,在水面划出银色弧线。
我眼睁睁看着剑身没入自己心口,剧痛中九条狐尾破体而出。妖丹在胸腔里跳动,
每一下都震得潭水翻起巨浪。"不——那是我的!"苏铭疯狂扣动扳机。
弩箭撞上狐尾虚影的瞬间,寒潭突然卷起漩涡。无数狐首碑文浮空组成锁链,
将游艇绞成碎片。我沉向潭底时,最后看见血色月轮中浮现阿里的笑脸。她朱唇轻启,
说的却是三百年前的古老誓言:"以吾族血脉,
承涂山之力......"03 血色盟誓寒潭水灌进鼻腔时,我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。
九条狐尾缠住下沉的游艇残骸,
钢筋刺穿小腿的剧痛让我清醒——苏铭嵌在螺旋桨里的半截身子还在抽搐,
他手里攥着的微型摄像机红灯忽明忽暗。"收尾。"脑海里响起陌生的清冷女声,
狐尾不受控地绞碎铁皮。血色泡沫中浮起个防水U盘,我咬住它往上游时,
瞥见潭底石碑群浮现血色篆文:涂山氏血契。破水而出的瞬间,山崖上传来零星的枪声。
五个穿战术背心的雇佣兵正在给狙击枪装填荧光弹,看到我时齐齐愣住。
狐尾卷着钢筋甩过去,领队模样的人突然举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