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裸的脚底踩过花园里新翻的泥土——那里埋着她这三个月偷偷倒掉的抗抑郁药。
急诊室的白炽灯下,护士剪开我衣服时惊呼出声。锁骨下方蜿蜒的烫伤疤痕组成诡异的图案,
细看竟是林家老宅的平面图。当年人贩子用烟头烙下的印记,此刻成了最致命的证据。
"患者体内检出氟哌啶醇成分!"医生的喊声刻意抬高八度,
这正是林星晚治疗躁郁症的特效药。我望着匆匆赶来的父母,
颤巍巍举起从林星晚手链里夺下的胶囊——透明外壳里,淡粉色粉末闪着磷火般的微光。
林星晚的尖叫声穿透急诊室走廊,她举着水果刀冲来的样子,
像极了福利院壁画上索命的恶鬼。我蜷缩在母亲终于伸向我的怀抱里,
听着刀尖刺入血肉的闷响。真可惜,
这次挡在前面的居然是父亲第四章:诊疗室的傀儡戏太平间冷气像手术刀片刮过裸露的皮肤,
我盯着抽屉柜上泛黄的标签:「7号柜,楚红霞,死亡时间2003年6月20日」。
这是我生母的名字,在她「意外溺亡」的三天后。柜门滑出的瞬间,
裹尸袋拉链自动崩开三寸。腐臭味混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涌出来,
我戴着手套的指尖触到某种皮革质感——那不是人类皮肤。强光手电筒照亮的刹那,
我的呼吸凝在结霜的空气中。尸体腰部以下覆盖着整张纹满暗金色符咒的人皮,
肚脐位置缝着巴掌大的铜算盘。九十一颗算珠刻着不同生辰八字,
第七排那颗嵌着我的出生日期。人皮边缘的缝合线分明是头发,
乌黑发亮的发丝间夹杂着几缕银白。"妈妈..."我扯下口罩剧烈干呕,
后腰突然抵上冰冷的金属物。林星晚的声音裹着电子变声器的杂音:"姐姐也来祭拜养母?
"她手中的电锯轰鸣着切开相邻的柜门,飞溅的火星点燃了飘散的头发。我顺势滚向配电箱,
在电锯劈开7号柜的瞬间按下遥控器。尸体突然坐起,
藏在假牙里的录音机开始播放:「金条...都给您...求您把健康的孩子...」
沙哑的女声突然被婴儿啼哭打断,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