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按在婚车引擎盖上:「我这辈子就信你修的发动机,
比民政局的红本本都靠谱。」他信我,我也信他。结果呢?我把汽修厂当家,
他把我当头皮上抠下来的血痂。"哎,女师傅到底行不行啊?
"穿纪梵希 T 恤的男人第三次伸长脖子往车间里张望,"这车你摸过吗就敢拆?
"「没摸怎么拆开的?」来喊我吃饭的小吴很不满,「修车也得让人吃饭吧?
哪有你这样蹲在这里催的。」我摆手示意小吴无妨。这男人还是不服,
「要我说你们老板就是胡闹,让个娘们干机修,不如回家奶孩子!」
从他进门开始就对我充满不信任。可他凭什么觉得女人会比男人差?我转身回到车间,
「半小时后要是没修好,这单我十倍赔你。」
2汽修厂给修车工人底薪外的提成每单是八十块。而每年厂子的利润足有五十万。
我每天在工厂和工人们打成一片,安抚他们的情绪。林辉这个甩手掌柜却觉得,
我的价值就是那八十块。半小时后,收银台传来「滴」的扫码声。我简单扒了两口冷饭,
回家去见林辉。饶是已经感受过林辉的无耻,我还是在自家门前愣住了。
门把手上新换的智能锁泛着冷光。
我的帆布鞋踢到歪倒在墙角的行李箱——那还是六年前我拎着嫁过来的那个,
拉链豁口处露出半截褪色的秋裤。咚咚。刚敲两下,门立刻打开。「哟,愿意来了啊?」
林辉搂着个穿真丝睡裙的姑娘,一副胜利者姿态。「看见没?有这样的女人,才叫家,
你赶紧签字,回你那个到处漏风的破瓦房吧。」他的新欢叫苏曼。
苏曼涂着车厘子色的指甲搭在林辉胸口,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暮色里闪得人眼睛发酸。
我们还没离婚,他们已经把婚戒戴上了,比我们当年结婚时大好几倍。
"辉哥都给你台阶下了,姐姐就别杵在这儿碍眼了。"姑娘踮着脚去蹭林辉下巴,
吊带滑下来露出半朵玫瑰纹身,"听说你修车挺厉害?
正好老公给我新买的玛莎拉蒂有点异响……"我没说话,弯腰检查行李箱。六年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