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浅转身时不小心撞翻了画架,钴蓝色的颜料在地上拖出一道蜿蜒的痕迹,宛如血迹。
他今晚穿着一件松垮的亚麻衬衫,袖口沾染着钛白颜料,刺青从领口一直蔓延到锁骨处。
“你跟踪我?”林浅紧紧握住背包带,却看到他手腕内侧新刺的樱花纹身,
和那枚硬币上的图案毫无二致。沈砚舟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,将她紧紧按在画布上。
未干的油彩渗进衬衫里,他那滚烫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:“不是跟踪,是重逢。
”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骨,“你小时候这里磕破过留了疤,现在还能摸到吗?
”林浅的后背紧紧贴在潮湿的画布上,松节油混合着她体温的味道让她一阵眩晕。
沈砚舟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珠,突然咬住她的耳垂:“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带着打火机吗?
”他掏出银质的打火机,火苗映照出两人交缠的睫毛,“因为你说过,害怕黑暗。
”【闪回】十二岁的林浅瑟缩在防空洞里,身体不停地发抖:“舟舟,
我怕……”小沈砚舟点亮一根火柴:“看,萤火虫!”他用玻璃瓶罩住那一点微光,
“以后我就是你的打火机。”【现实】林浅的眼泪砸落在沈砚舟的手背上,
他却笑了:“你哭的时候,睫毛会变成扇形。”他扯开她衬衫的纽扣,
樱花色的玻璃弹珠从她内衣口袋滚落出来,“知道我为什么总是穿高领吗?”他褪下衣领,
脖颈处那蜿蜒如蛇的烫痕便露了出来,“那年你生日,
我想做樱花灯……”林浅突然咬住他的锁骨,咸涩的血腥味在舌尖散开。沈砚舟闷哼一声,
将她抱坐在画案上,调色盘被扫落在地,
钴蓝与钛白的颜料在地毯上晕染出如同银河般的色彩。“等等……”林浅抵住他的胸膛,
目光落在画案角落的速写本上。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车票——2005年3月10日,
上海至京都的单程票。沈砚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
喉结上下滚动:“那天我在月台等了你整整一夜……”“我也是。
”林浅的指尖轻轻抚过车票边缘的褶皱,“带着玻璃弹珠罐。”沈砚舟突然抱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