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花红柳绿的凡尘俗世中,如今又是以什么身份指摘我这个住持呢?」直到此刻,
容楠好像才记起,我早已不是他的徒弟,他也不再是我的师傅。
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减轻了许多,我趁机抽回手腕,皮肉不笑地看向不属于这里的两人,
平静地对弥耳说:「弥耳师兄,这位施主已经不是灵安寺的人了,请不要再以师傅相称。」
察觉到我话里的冷漠和疏离,容楠有一瞬间的晃神,
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我听: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以前你从不会不听我的话,
更不会这般不像话。」「你也说了,那是以前,
现在的我同你只不过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罢了。」6、不等容楠做出反应,
我转身走回房间,「砰」的一声关上了门。我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,
再多待一秒可能就要在他们二人面前出洋相了。
门外很快传来容楠气急败坏的声音:「好你个逆徒,既然你决定和我再无瓜葛,
那今天的账我不会就此罢休的。」容楠估计被我气得不轻,撂下狠话后,在原地怔愣许久,
才抱起安雅离去。或许他还以为我是在和他闹脾气,做一些没有分寸的事让他生气。
可是此刻,我的心里除了屈辱,没有半分难过。毕竟和容楠有关的一切我都忘了,
自然不会因为他的态度而感到伤心。只是这打在脸上的巴掌,还真挺疼的。强撑着的力气,
在这一刻彻底消失。我顺着门框滑倒在地,失去了所有知觉。再次醒来,
弥耳带着哭腔告诉我:「山里遇上了百年一遇的山洪,唯一的出山通道被容家派人封住了。」
原来,容楠说的算账,是这样算的啊。容楠出身富商巨贾容氏,据说容氏在南山城只手遮天,
连政府官员都要给他们三分薄面。这次天灾倒是给了容楠报复的机会。
我不在乎地摆摆手道:「出家人本就吃的寡淡,即使十日不下山也饿不死的。」
弥耳却一脸愁容:「我们是不要紧,可是大师父你的药送不上来了呀。」
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,清朗执意下山买药已有两天了,这会儿山路被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