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你这身气运换给太子!"窗外惊雷劈开春夜,我望着她身后那尊送子观音像。
鎏金佛龛后的暗格里,还藏着我们儿时互赠的桃木梳——彼时她替我绾发,
说要做大胤最疼妹妹的长公主。"姐姐..."我咳着血握住她手腕,
"你可还记得...咳咳...那年母后殡天,
你在灵前发过的誓..."她猛地甩开我的手,
九鸾步摇的珠串扫过我的眼睛:"哀家当然记得!本宫跪在凤棺前起誓,
定要让你轩辕明琅——"染着丹蔻的指尖戳进我胸口的凤凰纹,"生不如死!
"剧痛中我忽然看清她腰间玉佩,缠枝莲纹里嵌着半枚虎符。那是三日前萧策出征时,
我亲手系在他战甲上的定情信物。
"萧郎...的玉佩..."我挣扎着去抓那枚染血的白玉,却被她抬脚踩住手腕,
"你把萧策怎么了?!"轩辕明玥笑得鬓间珠翠乱颤,忽然俯身扯开我的小衣。
腰腹处狰狞的鞭痕暴露在烛光下,
那是半月前她借口教我宫规留下的:"你以为萧策当真愿娶你这破败身子?
他今晨递来的密奏里,可是求着哀家将你赏给西戎使臣呢。"我一口咬在她手腕上,
满嘴血腥混着泪:"你骗人!
萧策说过...说过要带我去看燕山落日...""那便让你死个明白。"她击掌三声,
鎏金屏风后转出一人。玄铁面具覆住半张脸,可那双眼尾带痣的凤眸,
分明是昨夜还与我月下盟誓的萧策。"参见太后。"他单膝跪地,战甲上还沾着关外的黄沙,
"西戎王已应允,待长公主和亲后便退兵百里。"我怔怔望着他腰间空荡荡的玉带,
那里本该系着我赠的相思豆香囊。喉间腥甜再也压不住,鲜血溅在轩辕明玥裙裾上,
开出大朵大朵的曼陀罗。"为什么..."我攥着断成两截的玉梳,那是他出征前夜,
在梧桐树下为我簪发时折的,"你说过...要与我...""殿下错爱了。
"萧策的声音比塞外风雪更冷,"臣效忠的,从来都是真凰之主。
"轩辕明玥的护甲掐住我下巴,逼我望向铜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