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……竟怀着身孕还被打。我忽然想起昨夜她眼底的苦笑。那不是讽刺。
那是比我还难过的、说不出口的委屈。04被齐衡打后,哮喘犯了两天。
我差点以为自己会死。后来还是婢女偷偷塞了一瓶药粉给我,我才熬过这一劫。
她低声告诉我:“表少爷又去西街找玉凝娘子,今晚应该不会回来。”我听完那话时,
没有悲,没有怒,平静得可怕。夜半,我披着斗篷悄悄出了院。拐过三进院落,
摸到乔雨桐被关的柴房门前。我听婢女说,那是她的“禁闭室”,她嫁入齐家后,
犯了错就会被关在这里。我必须来看看她。门闩锈得厉害,我一脚踹开门,
扑面是一股潮湿霉味,几乎窒息。她靠在墙角,脸苍白得像纸。而最刺目的,
是裙摆下那一滩早已干涸的血。“......雨桐?!”我又惊又怕。她听见我声音,
微微动了下,却只是一声喑哑的咳。“孩子……没了,”她笑得像哭,“他说我不配当母亲。
”我蹲下身,一把将她抱进怀里。她在我怀里发抖,我死死咬着唇,血和泪一同流了下来。
“雨桐,我们走吧。”我轻声说。“别忘了,我们一个顶尖设计师,一个金牌市场营销。
”“我们不该被困在后院,离开这里后,我们只会活得比从前更好。”她怔住,
如梦初醒般的,眸中露出希冀的光。“怎么走?”她抓紧我的手。“死遁,
就在三日后的府宴。”从今往后,世上再无苏沐,也无乔雨桐。05距离府宴还剩两日。
我坐在榻上望着这个曾让我有归属感的“家”,心中感慨万分。齐衡再也没回来过,也好。
窗外下着小雨,风一吹就夹着寒气,我却像被火烧一样,浑身发烫。不是病,是……怕。
怕出错,怕走不了,怕我们两个,死遁不成,反倒被逼得生不如死。可也只有这一条路。
如果这次不逃,我和乔雨桐,都会被活活磨死在这个地方。晚上,我悄悄找到了白砚。
她跟着我多年,是父亲过世前留在我身边的陪嫁,也是我除了乔雨桐唯一信得过的人。
“姑娘……你真的决定了?”她声音发抖。我点头...